砰嗵。
……不可以, 最理智的处理办法还是要当场拒绝。
岑念深吸一口气, 用力扯住了江与臣的领口,迫使他微微俯下身来跟自己对视。呼吸交缠,她甚至能看清江与臣睫毛上凝结出的水汽。
砰嗵。
——她闭眼, 重重地咬上了江与臣的唇角。
理智的规劝和戒律要重复一千遍一万遍。但青涩情感的崩塌,也许只需要视线相交的半秒。
娇嫩的唇瓣吻上那片冰凉的皮肤时,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失控了。
江与臣喘|息着发出闷哼,像是被扯下项圈的某种野兽一样用力地揽住了岑念的腰,仿佛环抱着某种觊觎已久的珍宝。每每她因为换气不得不仓促停下,用手指抵住他的脸时,他总会低低地呜咽蹭着她的手指,然后不依不饶地又追了过去。
五感混沌,大脑空白。而通过薄薄的布料,岑念居然还能察觉出江与臣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原来眼前的人并不像面上那么冷静淡泊。告白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他也在紧张,也在恐惧。他在赌桌上押上了自己全部的尊严和爱恋,把宣判他命运的决定权交到了她的手中。
月亮里那个高冷而恶劣的小兔子,终究还是从天上落入她怀里。
她又一次闭上了眼睛,青涩地露出一点舌尖。
……
秋风又起。
天气预报里从西伯利亚长途跋涉而来的冷气流,在这个下午一无所觉地回荡在岚城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痛苦的,不甘的,酸涩的,胆怯的心绪和回忆像一阵朦胧的雾。在这个宁静而寒冷午后,悄然被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