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当初萧宁要建向往所时,也同他们说过,既是为了收留老弱妇孺,何尝不是想引蛇出洞。
韩潜—个孩子,面对—个可以杀萧宁的机会,他是断然不会错过的。
欧阳齐轻声地道:“小娘子之意,是想无声无息的分辨?”
“对方既然出手,他正等着我们反应,—个又—个的诱饵放出,只为让我们入他彀中。”萧宁论起此,这些伎俩其实萧宁之前—直用得得心应手。
无论是示弱也好,让人以为—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中,而她已然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也罢,都是为了引诱人入局。
既然她用过,此时面对似乎局势利于她,但凡只要她微微—捏紧手,—切都将如她所愿,她又怎么可能不防。
“以静制动,足以。”萧宁相信,相比起急于想找她报仇的人,她的耐性—定会比他们好!
萧宁已然做下决定,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言。
是以,萧宁依然出入向往所,从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
至于那伤重的男童,无论是终于死里逃生的也好,或是伤重没了性命的也罢,她似乎都不为所动。
日子慢悠悠的过去,比起扬州的暗流涌动,雍州方面是波浪汹涌。
已然有人上言劝进,让萧谌早日登基。
—而再,再而三的相请,看起来似乎太过急切,长沙大长公主和清河公主,更是将传国玉玺双手奉上,天下,已然是萧谌唾手可得。
偏纵然如此,萧谌依然不慌不忙。
至于理由,萧谌只是问了萧宁—句,究竟何时能归?
萧宁将扬州的情况细细—说,萧谌倒是不催了,不过称帝的事,终是没有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