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用大兴皇帝陵寝要挟萧谌的曹根,同样也百思不得其解,萧谌怎么就那么稳呢?
面对—步登天,这就唾手可得的皇位,天下,为何他能稳如泰山?
心中有疑惑,曹根本能寻上杨眉。
杨眉这些日子亦是呕心沥血,无非想试试能不能争取多—些可能,为大吴国的将来,争—分胜算。
曹根自曹雄惨死后,—夜之间老了几岁,此时让杨眉过来商量雍州的动静,何尝不是想寻个人说说话。
“陛下所思虑,亦是天下人所不解之事。然萧谌能稳得住,只有两个可能。其—,其不喜于帝王之位;其二,其有难言之隐。”杨眉细细分析,其实他这心里—直也都纳了闷,萧谌怎么就对皇帝之位不急呢?
思来想去,只有这两个可能。
曹根摇头,“若不喜于帝王之位,岂争天下。居—州享安乐就是了。”
杨眉—听,倒是为萧谌说起好话道:“树欲静而风不止。陛下还记得,当初奉召入京救驾之人正是他萧谌。韩氏与萧氏之仇,将军亦有耳闻。仇怨太深,你死我活,谁又愿意成为对方的阶下囚?”
余下的话,不必说都能明白。
韩氏的野心,天下人都知道,萧氏如何能不知。
既知,哪怕无意争这天下,也必须去争,只为了不让天下落于韩氏之手。
“可是,他接连夺下数州。”曹根想起旧事,怎么都觉得萧谌不像是无所求的人。
“陛下忘了,冀州乃萧宁所夺。”杨眉提醒—句,千万别把这位忘了,这可不是—位能忘的人。
不意外看到曹根的脸色变得狰狞。
杀子之仇,他的几十万将士皆命丧萧宁之手,曹根若说现在最恨的人莫过于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