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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苏一直养胎没有跟着伺候,红露又是个小丫头,整日里就晓得跟着太子妃一道玩,哪儿会注意这些呢。

想到这,赵嬷嬷就一阵头痛。若不是她月底回来察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发觉这事儿。

她也不兜圈子了,索性直说:“殿下,嗜睡也是妇人怀孕的症状,老奴今日去找洗衣房的管事,查了查记录说太子妃小日子推迟了近一个月了。要不然,还是请个医正过来看看?”

小日子推迟近一个月?

梁彦昭愣住,手上哆嗦一下,茶盏盖碗“吧嗒”掉在地毡上,发出声闷响,“嬷嬷,您说什么?”

“老奴是说呀,”赵嬷嬷弯腰捡起盖碗,见梁彦昭这样就想笑,“太子妃大约是有孕了,殿下还是唤个医正来瞧瞧。”

“哎哎哎,孤知道了,”梁彦昭起身,正想大声唤外间的福生去传医正,想到宁歆歆还在内间睡觉,便大步出了门吩咐:“福生,传刘医正。”

随后,他便开始慌乱地在外间踱步。

最初的震撼过后,梁彦昭心里便只剩了忐忑,怀了孩子自然是好事,但是妇人产子,一脚踏进鬼门关,他害怕,不敢赌。

他宁可此生不要孩子,只穷尽此生剩余岁月与她厮守,年老之时过一个旁支子来继位即可。

虽然歆歆总在衾被之内跟他说——

“我在司医监当值那几日,被几个医正轮着号过脉,都说我这体质不寒不燥,极易受孕呢。”

“田婶子他们也说,我腰细胯宽,那啥,屁股也大,肯定好怀、好生。还说我年纪不大,身段却不错,生子该不会吃多大苦头。田婶子给好些妇人接生过,有经验的,咱们可以信她。”

就这么哄着他,一次次把炽热释放在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