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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还记得刚才殷栖寒眉眼带笑的脸,他穿着白色的卫衣,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而现在都快被血洇透了。

时灿大怒,像一炸了毛的猫一样冲上去,狠狠的一脑袋顶在殷丰的腰上,还真把他顶的退了两步。

她站在殷栖寒面前张开双臂,冲殷丰大吼:“你凭什么打他?!凭什么打他?!我已经报警了!把你抓走!”

殷丰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时灿扒拉到一边,不屑一顾的冷笑:“我教训我自己的儿子,天王老子来都没有用。”

说着他又重新高高举起球杆,时灿见势不好,连忙一把扑在殷栖寒身上,她当时电视剧看多了,大声嚷着自己都搞不懂意思的话:“你要是想伤害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殷丰哪能料到时灿会突然扑上去,他的球杆已经落下了,心里悚然一惊:他怎么打殷栖寒无所谓,这要是把时天勋的女儿打坏了,不知道要惹上多少麻烦。

然而他的球杆却停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稳稳地截住了。

殷栖寒的眼神冷极了,又黑又沉的眼睛满是阴戾气,叫人看了心底发寒。他年纪小,拼了命的反抗最终也寡不敌众,都已经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了,却不知道哪里生出这么大力气,殷丰想往回拽球杆都没有拽动。

“不许动!手都举起来!”

忽然一群警察伴着警笛声冲进大厅,殷栖寒闭了闭眼睛,缓缓松开了球杆,空着的那只手缓过来,紧紧的把时灿拥在了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