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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想什么呢?”

晚饭之后,时灿让张远航和袁飞槐去安魂皿中休息,她自己去了殷栖寒房间,但进门之后却话不多,一直在发呆。

“想那年的画展呗,没想到何玉也在。”

时灿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抱着膝盖,“今天老袁一提我就有印象了,要不是殷丰那个狗东西,我也不会对那次画展记得这么清楚。”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殷栖寒微微一笑,眉眼弯起来显得特别平静温柔:“我也对那次画展记忆犹新。”

“能不记忆犹新吗,”时灿咬牙切齿的,“殷丰这王八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大老远的跑到阳城去欺负你。要不是我当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儿……换了现在,我非把他抡圆了甩出去,断胳膊断腿不可。”

殷栖寒听得哈哈笑,笑完了才解释一句:“我记得清楚,不是因为殷丰对我动手。是因为那是我记忆里第一次反抗他,估计他也被我打的不轻,而且这是他最后一次打我。还有……”

他忽然不说了,眼睛亮晶晶的,就盯着时灿笑。

时灿都快被他笑毛了,搓了搓脸自揭自短:“还有我当时那个中二的台词吧?那个就别提了怪丢人的。”

说完时灿蹬上拖鞋,跑到殷栖寒旁边挨着他坐下,撞了撞他肩膀:“寒哥,那真是你第一次反抗殷丰啊?不过说起来,你也挺厉害的,当时殷丰带了那么多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我现在还记着,有几个都被你打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