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司机摇摇头:“五十。”
两人目光僵持着,后座的宋时越和启明都一头雾水地看他们,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微妙的气氛他们还是感受得到。
正当启明想要说算了,却见童依慢悠悠地取下冰袖,露出强势的纹身,用低沉地声音说:“我来这边挺多次的,认识不少人,知道你们的收费标准,也算是熟客。”
童依抬手搭在司机的方向盘上,没花多大力气就把方向盘打了一圈。
胶质的皮套从司机的手心里剐蹭着,他完全握不住,盘踞穹隆的纹身让他下意识打了个颤。
他听见黑皮大汉说着较为流利的本地话:“所以,就不要占熟客的便宜了。”
“行行行,二十就二十!”
司机双手握着方向盘,硬着脖子语气不善,但依旧退让了。
车子启动,载着厚重的行李驶向酒店。
启明好奇极了,凑过去扒着椅子问:“金先生,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童依低头带着冰袖,笑着说:“就普普通通地砍了个价。”
“砍价?我看你们的表情还以为是要砍人。”启明嘀嘀咕咕地说,“其实没必要砍,多花些钱也没什么,就怕和别人闹起来,到时候就不是损失钱的事情了。”
童依轻轻摇了下头,“你不该这样想。这边的人就是觉得我们国家的人太有钱了,都想占便宜。如果我们不发挥华夏人民的主动砍价技能,到时候他们的物价只会对我们来说越来越高。所以本质是不关乎钱多钱少,而是为了避免他们看菜下碟。”
启明一哽,被这番言论说的哑口无言。
回头看向正在看着窗外风景的宋时越,见他嘴角扬起来,就明白了他也是赞同童依说法的。
努了努嘴,启明靠回到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