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桑脸上一热,连忙摆手,“我们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怎么会彼此什么情况都知道。”
说起来他们都快大半个月没联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彼此都太忙,还是找不到聊天的契机。
程述宇没有主动联系她,她自然也没有联系他的理由。
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一阵失落,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郑太太前来把郑圆抱进浴室,郑徽方挽起袖子,准备协助妻子给儿子洗澡,临走前扔下一句:
“他们最迟后天就能回来啦,主要是因为黎莉参加的两院心理科交流会今天才结束,程述宇和b院的心理主任是旧相识嘛,他们怎么样也要聚聚再走。”
她低头把果盘上的草莓放进嘴里,小巧的红果子被牙齿咬破,微酸带甜的汁水瞬间在舌尖迸出,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但此刻余桑却味同嚼蜡,半天都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余桑一直拿着手机给白皮书捉虫,结果看了近半个小时也还是停留在那一小段上,进度奇慢。任意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忍不住打断她,“累了就歇会儿吧,别勉强自己。”
余桑仰脖看向窗外,眼睛一瞬被天色点亮,天边久违地出现了几团火烧云,看起来像是街边卖十块钱一个的彩色。
她撇了撇嘴,想来他是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忘了他们还有一个饭局的事了吧?
两天后文艺周刊更新版面时,余桑刚在福利院做完采访出来,捧着平板边看边等公交车。
她的长发被高高地绑起一个马尾,只留下额边的一点碎发,白色上衣别了一个海马的胸针,是刚刚在福利院里一个小女孩送她的,湖蓝色百褶裙摆被风得飘起一角,清爽干净。
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划动着,忽然,b版里一篇关于“双生海豚”与“孤孓一鲸”的文章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篇文章来自投稿征集,推送没多一会儿功夫评论和点赞已经过百,余桑被文中的海豚漫画插图吸引,用食指点开文章页面。
“海豚虽没有婚礼这样的结婚仪式,却有无需契约约束的忠诚。在最初相遇之时它们就认定了对方,对于双生海豚来说,独立生存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