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阮棠梨突然对沈惊寒笑了一下,眼中好似染了最暖的光,“我看到你有一颗泪痣,听说小时候哭得多才会长泪痣哦。”

不知为何,沈惊寒的眉目松开了些。

“本王从来不哭。”沈惊寒将帕子拧干,帮阮棠梨擦去手上的水渍,又将桌上的化瘀膏拿了过来。

“小时候都会哭的,我娘说我小时候可爱哭了。”阮棠梨非常自觉地把手伸出来,放在沈惊寒的手上。

却不想沈惊寒半天没动作,阮棠梨伸着的手一僵,“你不是要帮我涂药吗?”

黑瞳闪烁。

沈惊寒把化瘀膏打开,慢条斯理地给阮棠梨涂药膏,状似不经意问:“你娘?”

凉凉的药膏涂在伤处非常舒服,阮棠梨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是呀,我长大后我娘老是说我小时候难带,动不动就哭,所以我左眼角也有一颗泪痣。”

涂好一只手腕,沈惊寒没有继续涂,手指轻敲桌面,“本王记得你应该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吧。”

“我说的是池府的云嬷嬷,我被她捡回去养大的,比亲娘还亲。”阮棠梨把手放在膝盖上,面不改色地说谎。

云嬷嬷对原主虽有救命之恩,却也不算太好,主要是云嬷嬷捡的小孩太多了,原主性子木讷长相又妖媚,在一众孩子里并不得云嬷嬷的喜欢。

沈惊寒眼睛一眯,也不知信了没,他站起身,“你自己涂。”

“你去哪儿?我不用跟着你啦?”阮棠梨也跟着站起来。

“不必。”沈惊寒径直走出内室。

看着桌上的药,阮棠梨心情有些复杂。

跟了几天,突然不用跟了,还真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