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青竹连忙往后退几步,随后房门被重重打开。
沈惊寒一身怒气,黑瞳中几乎要掉下冰渣子,“这是什么地方?”
青竹心里一咯噔,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瑞王不会一觉醒来断片儿了,昨日的事一概不记得了吧?
“王爷,这里是池府。”青竹颤抖着声音回道。
沈惊寒:“……”
感觉到周围空气瞬间凝滞,温度直跌零下,青竹两腿发抖,险些要瘫下来,随后他听到一道如沐春风的声音——
“瑞王这么早就醒了?昨日宿醉头可还疼?我特意命人弄了些醒酒汤。”池怀述拿着一把折扇大步走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惊寒。
“不必。”沈惊寒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怀述。
看到瑞王回复平日模样,池怀述微微一挑眉,“王爷,早膳已备好,请王爷赏脸留下吃一顿?毕竟王爷也在池某家中住了一晚……”
沈惊寒:“……”
“池某的父母也在正厅等着王爷。”池怀述向沈惊寒摆出一个请的姿势,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的笑。
沈惊寒背在身后的拳头又硬了,简直想杀人。
阮棠梨昨日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池怀述这副表情??
试问还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死对头家还被死对头捏住笑柄更崩溃的呢?
但沈惊寒不是这么容易就崩溃的人,在他看来,只有他让别人崩溃,没有人能让他崩溃。
“带路。”沈惊寒沉着脸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