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气了吗?”
软软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和鼻音,小心翼翼地在试探,不是刚才那样的故意哭闹,这才是真正的阮棠梨。
又怂又闹,还作天作地的。
“起来。”沈惊寒又重复一遍。
阮棠梨吸了吸鼻子,偷瞄他几眼,见沈惊寒好像没在生气,一边犹豫一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没想到她刚站起来的一刹那,沈惊突然寒上前一步,冰冷的手擒住阮棠梨的脖子,将她逼退到墙角。
脖子上那只手一寸寸收紧,阮棠梨脑袋发懵,呼吸愈发困难,但她也没敢挣扎,她怕一挣扎沈惊寒就更疯了。
空气一点一点减少,眼前景象也开始模糊不清,阮棠梨一瞬间觉得自己要交代在这了。
然而就在阮棠梨以为自己要窒息时,那只冰冷的手突然卸了力道,只虚虚搭在她的脖子上。
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体内,昏沉的脑袋清明了一些。
但由于方才的缺氧,阮棠梨两腿发软,几乎站不住,靠着墙就要滑下去,沈惊寒伸手扶住她的腰。
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拇指指腹却开始轻轻摩挲她疼痛麻木的喉咙,自上而下,顺着喉管一节一节,直到底部。
动作极为轻柔,却让阮棠梨莫名不寒而栗。
因为他的表情专注而沉醉,墨黑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汹涌的暗潮在浮动,隐隐透着诡异的狂热。
阮棠梨看得心惊,身体忍不住往后靠,却被沈惊寒轻轻一带。
背后贴着墙,前面紧贴沈惊寒的胸膛,只见他眼睛一眯,丝丝危险在安静的空气中悄然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