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梨停了,纠结半晌,才小声说:“王爷,我真没有传消息给池公子,就以前传过,最近这一两个月都没传过了……”

没理会阮棠梨,沈惊寒朝池怀述抬了抬下巴,“你怎么说?”

短短时间内,池怀述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事实确如梨子姑娘所言,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去调查。”

不等沈惊寒说话,池怀述又道:“王爷现在是在找池某算账吗?池某今日过来是想与王爷商讨太子一案。”

“行,”沈惊寒颔首,换了个懒散的姿势,也没说信是不信,“你说。”

“不瞒王爷,池某还是对王爷劝太子少饮酒十分好奇,王爷是否……”池怀述微顿,面上笑容依旧,却带着一丝冷意,“早就知道那天晚上太子会出事?”

沈惊寒直起身,将这句话还给他:“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晚太子会出事?”

像是早就料到沈惊寒会这么问,池怀述不疾不徐道:“是,池某来永安山庄之前收到线报,故当时才会提醒太子,那王爷提醒太子是为何故?”

“池家的线报向来了得,”沈惊寒似笑非笑地轻叩桌子,“这么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不知道。”池怀述笑容依旧,但却让人分不清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哦。”沈惊寒拖腔带调的,像是不信。

“不过……”沈惊寒话锋一转,竟是也笑了下,“本王倒是觉得,不出几日,凶手就能落网。”

池怀述微微挑眉,似是在考虑他这句话的意思。

“即使如此,池某便静候王爷佳音。”池怀述站起来,向沈惊寒作了个揖,“池某尙还有事,先行一步。”

待池怀述走到门口,沈惊寒懒懒地开口:“抓凶手是皇上和大理寺的事,与本王有何干系。”

池怀述脚步一顿,却没回话,径直开门走了。

待池怀述离开逍遥轩,沈惊寒脸上的散漫尽数消散,他侧过头冷冷看了阮棠梨一眼,讽笑道:“本王让你见了一回,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