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寒却是不疾不徐的,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才慢悠悠道:“坏了。”
阮棠梨瞪着他:“怎么坏的?我不信!”
“被雷劈了。”沈惊寒十分淡定道。
“?”
离谱!
这么拙劣的借口你都能说的出口???
阮棠梨内心的问号几乎要化为实质,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被雷劈坏了?哪来的雷?”
沈惊寒镇定自若地看了阮棠梨一眼,悠悠道:“就是那天晚上打雷,你在床上害怕得瑟瑟发抖那一日。”
“……”阮棠梨瞬间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晚,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错乱了。
那天她没有害怕啊?
明明是沈惊寒主动来给她捂住耳朵的不是吗!
阮棠梨不想和沈惊寒纠结那一晚,但她还是不信那雷能把放在屋里的床给劈坏了,“那这屋顶不是好好的,雷还能从窗户里钻进来专门劈不成!”
“屋顶修好了。”沈惊寒放下茶杯,走到床原来在的位置,指了指横梁上的修补痕迹,还是新鲜的。
“那床呢?我要看看我床的遗骸!”这事儿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阮棠梨还是不死心。
像是早就料到阮棠梨会有此言,沈惊寒当即就带着阮棠梨出了门,一路七拐八弯到了王府的西南角,角落堆积着木头,依稀可见是床的骨架。
阮棠梨傻眼了,她也不知道被雷劈过的床是什么样子的,但这床架确实断了,断口处焦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