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梨在风中凌乱,她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这床变成这样,也确实睡不了了,阮棠梨蔫嗒嗒地走到沈惊寒跟前。
“要不你再给我买张床?”阮棠梨弱弱道。
只听沈惊寒沉吟一声,看向她:“为什么?”
“……”这话问得阮棠梨莫名窒息,“咱俩还没成亲呢,这就睡一张床了?在宫里的时候是因为没床,可现在回来了,还睡一起,不太好吧?”
“谁说宫里没床?”沈惊寒勾唇一笑,微微俯下身,与阮棠梨平视。
“???”阮棠梨呆若木鸡,脑子一片空白,半天才道:“可是祁才说侧殿太小放不下一张床,而且宫里也没有多余的呀……”
沈惊寒轻叹一声,并未回答她,只轻轻拍了拍阮棠梨的脑袋,“回去了。”
他这语气,这姿态,阮棠梨瞬间明了。
艹!祁才这小王八犊子,她顶着沈惊寒的身体问,他竟也敢骗她!
傍晚的夏风带着丝丝凉意,把阮棠梨的心吹得拔凉拔凉的。
当天晚上,阮棠梨把自己洗白白后就躺在床上,紧张地等待着。
要说她在紧张什么,阮棠梨心里其实也不甚清楚,但躺在沈惊寒私人的床上,等着他来一起睡,总有点……莫名羞耻。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棠梨等得都有些犯困了,沈惊寒还没回来。
阮棠梨翻了个身,面朝外面,眼皮沉沉,几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然而就在她再次睁眼后,身体突然一轻,脑袋也顿时清明起来。
眼前一片明亮,几个奴才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包括阮棠梨之前见过的秦岭也跪着。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几个奴才正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