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夫深深看了眼喻寒,怜悯地摇头。
“大夫,如果是伤筋动骨,多养一段时间就好,他难道,比这严重很多吗?”
大夫叹气,拿起毛笔,开了个方子,递给她。
“这些药我只能尽量让他多撑一段时间,至于他到底能活多久,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不是单纯的伤筋动骨,他内脏有内伤,至于伤势多重,我只能凭借他微弱的脉搏判断,应该不轻。”
喻寒望着床上痛到连呼吸都困难的小平南王。他从前有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落魄。
读书时在新闻里见过社会青年斗殴致死的消息,没想到,这样的事她会亲眼所见。
把他带回去,已经夜深了。喻寒想喂他吃点粥,他不肯,非得看她乖乖吃完晚饭他才张嘴。
那晚,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喻寒,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背过身,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喷泄而出。
他还在笑,神情如孩子般单纯,脸颊的酒窝明朗。
“喻寒,其实我还想陪你很久呢。”
“我要死了,你能把我的尸体火化,骨灰带在身边吗?”
“还有,你不要总是一个人,遇到对你好的,跟我一样才华横溢又帅气的人,不用犹豫,就在一起吧。”
这种时候,他还忍着痛跟她开玩笑,喻寒没回应,眼角眼泪不停。
当天晚上,她为了照顾他,趴在他床头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