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没说什么,开门进屋,脱下帆布鞋,准备去开灯。何家翎如同潜伏的野兽,忽然欺身而上,将她困在了铁门上。
徐俏惊慌失措,和铁门一齐发出悲惨的痛诉。
“你干什么?”
何家翎不言不动,宛如一座山紧紧笼罩着她。
徐俏心下一颤,睁大眼睛,试图看清黑暗中的情形。然而她什么也瞧不见,只知道咫尺之间,他身上的热气密不透风地迎面涌来,将她裹挟。那热气落在她的皮肤上,险些将她灼烧殆尽。
何家翎平常虽然也疯,但今夜的他,疯得异常。
徐俏心里毛毛的,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何先生,你怎么了?”
何家翎俯下身,“叫我名字。”
徐俏不想叫,抬手推他,没推开。
“叫我名字。”他又凑近了些。
徐俏屏住呼吸,向后退了退,然而已经退无可退了。她咬了咬舌头,极不情愿地从齿中挤出他的名字,“何家翎。”
话音一落,何家翎将脸贴了上来。
徐俏莫名其妙,紧张地频繁眨眼,睫毛一下又一下地从他的鼻尖划过。
黑夜里,他们以极其怪异的方式相拥,准确说来,是何家翎把她扣在了怀里。
徐俏没有反抗,陷入了胡思乱想的境地,而后微不可闻地笑了下。
何家翎问她,“你又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