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含糊道:“我们这样好像偷情啊。”
何家翎没好气,“谁要跟你偷情?”
徐俏抽出被他压酸的手臂,恶作剧似的用力勒住了他的腰身,“我……”字刚出,骤然听见何家翎“嘶”了一声。
徐俏恍然想起他还有伤在身,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找到了门边的开关。
亮光一起,她起初还有些不大适应,用手遮了下眼睛,然后才去看何家翎。
何家翎单手扶着墙,面色惨白,连连倒吸凉气。
徐俏委实是心虚,“对、对不起啊。”
何家翎却是气笑了,“你存心的吧。”
徐俏低垂着头,积极认错。
“有没有药?”他问。
徐俏点点头,上前搀住了他,将他往床边带,而后从床底摸出了一个塑料箱,箱子里头装有各种瓶瓶罐罐的药。
何家翎瞥了眼,淡淡道:“你毛病这么多?”
“还好,大部分都用不到,以备不时之需而已。”徐俏让他坐下,“把衣服掀起来,我给你上药。”
何家翎直接把衬衣给脱了。
徐俏来不及羞怯,就被他狰狞的后背给吓到了——细小的伤疤姑且不计,最醒目的是那条从肩胛骨一直蜿蜒到腰上伤口,肉好似翻了出来,泛着殷红,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
“怎么回事?”徐俏的声音有些颤抖。
何家翎一怔,扭头看她,见她皱起眉头,眼底满是忧虑,仿佛真的在替他害疼一般。想来真是好笑,他在温榕的脸上都没看到过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