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喝了口不着调的蓝山咖啡, 安静等待对面的警员发话。
“伤口痊愈了吗?”女警员问她。
徐俏笑道:“好得差不多了。”
“这是打算回香达去了?”
“嗯,明天上午的火车。”
女警员寒暄了几句,便切入了正题,“我们在你住的旅店房间里,发现了其他人的脚印和毛发,经比对,确实是刘强的。而且我们走访了几家村民,他们说先前并没有见过刘强。”
徐俏声音发颤,“他不会跟着我到这来的吧?”
“没错。”女警员继续说:“我们查了他前阵子的行迹,发现他一直都是躲在医院里的,直到你来了后屿乡,他才离开。”
徐俏愣了愣神,“医院?”
“刘强的儿子得了骨癌,在医院里化疗。”女警员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妈妈跟人跑了,爸爸又是个杀人犯,只有一个瘸了腿的爷爷在照顾他。”
徐俏听到这里,当即就明白了,一个没了前路和希望、又急需用钱的人,到死都会闭上嘴巴。
徐俏不经意似的问道:“他家条件怎么样?”
“不好,给孩子治病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刘强他爸向别人借钱,也没人敢借给他们,怕还不起。”
“那他孩子现在还有在治疗吗?”
“有啊。”
徐俏嘀咕着,“那他哪来的钱呢?”
她说得很小声,但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了女警员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