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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母后放手潇洒, 令他意外,可宁怀元却心有迟疑, “母后,儿臣尚且年幼,恐不能全然处理朝政,还请”

“皇帝, 你是崇国的皇帝,这个国家终究还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母后已经劳累这么多年了,皇帝忍心叫我继续劳累下去吗?”不管宁怀元说这番话是何用意,但清乐自认自己做的够多了,已经对得起崇乐帝的信任,也对得起这个国家,对得起新皇。

往后的生活如何,就由原主自己决定,现今她是不愿再插手朝政了。

新皇年长,已到亲政的年纪,朝廷虽被她治理得稳妥,无人非议,宁怀元也不曾有议不说,可有些事情是经不起考验,也考验不得的。

“可是儿臣”宁怀元自己也说不清该是开心还是失落,他心有眷恋的皇权却被母后放得如此轻易。

宁怀元抬眸对上母后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光时,情不自禁的敛下了眸。

没有人不爱高高在上的权势,宁怀元有些心思清乐是知道的,“皇帝已历练多年了,处理好崇国政事不在话下,母后和先帝不会看错人的。”

话已至此,再多言便显得无趣,宁怀元俯身恳切道,“是母后,儿臣定不叫您失望!”

“只要皇帝心中有百姓,母后便不会失望。”作为一个帝皇,有野心是好事,只要懂得把握分寸便可。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对于母后,宁怀元是由心的敬佩,这个一手与群臣周旋而稳固崇国,至今日交给他一个繁盛的帝国,这一路的艰难宁怀元是参与在内的,没有母后就没有今日的崇国,对于这点宁怀元一直牢记在心。

清乐摆手,宁怀远恭敬的退下了。

清闲的日子清乐过得悠闲自在,作为皇帝的生母,宫中的太后,无人敢叫她不舒心。

唯一叫她不能心安的唯慈宁宫那一处的人,清乐眸中闪过深思。

按理陈敬贺年满十五该是离宫的年纪了,可不知太皇太后是忘了还是养出了感情,却是半丝让人出宫的打算都没有。

皇帝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再过些年妃嫔入宫,这后宫中还有着个外男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陈卓昱,”这个不知道被清乐遗忘在哪个角落的男人再次被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