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匪不说话,看着她,心酸得想哭。她认识她的时候,她在网上激扬文字慷慨陈词,也和木落残秋聊天骂战,见面后和她兴趣相投一见如故,跟着她去唱歌看画,她去树村的时候,她也常去,破破烂烂的地方,住着一群不着四六却赤诚直爽的人。
那时候每天早上醒来都有奔头和意义,有期待的事要做,有亲近的人作伴,可以徒步唱歌,也可以看书写字,没事的时候,手机电脑一开,网上冲浪,又是一群志同道合之人东聊西扯。
好像是过去了,虽然没有大的方向没有不同,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每天睁眼得先想一遍题材再算一算点击。自己倒是还好,写的也是自己喜欢的,看的也没有不喜欢。月明为了不让公司拿捏,甘愿放弃了舞台转去做了幕后,离她的梦想越来越远了。
她也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乌云拢月,流云飞逝,那些意气风发的时间也过去了。她又低下头,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她一支,自己留一支。
二人在寒风里抽起烟来,等到夜深才上了楼,两孩子还没睡在沙发上等着她们。
“作业写完怎么还不去睡觉?”
“又不急,我想等着姐姐一起上楼呀。”
上楼的时候,许知然察觉姑姑好像有心事,脆脆的说:“姑姑是不是太累了啊,回去后我给你按摩好不好,我按摩很厉害的,爷爷都说我按的舒服。”
许月明拍了拍她:“不用。这么晚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