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纸也是纸中黄金,价格极贵,因深蓝的颜色静谧肃穆,常被人用来抄写佛经。
周静容以此用来作观音像,再适合不过。
周静容正孜孜不倦的作画时,傅云深就在一旁看着,随手翻看着她的素描本,越看越觉得心头发酸。
竟然连一张他的画像都没有!
仔细想来,似乎整个傅家除了他,每个人都收到过周静容亲手画的肖像。
不说别的,就说漆吴居的会员卡,上面都有个人专属的卡通形象,独独他的那张会员卡没有,只有梅兰竹菊四君子。
傅云深想着,微怨的句子便脱口而出:“你从未画过我。”
周静容闻言,笔下一顿。
怎么她听着傅云深的语气,还有点委屈的意思呢?
她抬起头,满目疑问,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不是你不让我画的么?”
傅云深一愣,显然是忘记自己之前干过什么混蛋的事了。
周静容忽地笑了笑,语气柔柔的,却每个字都钉子似的往傅云深身上扎:“你忘了呀,你不喜欢我画你,为此撕了我的画,还警告我不许乱画呢。是吧,弦歌?”
已经极力缩小存在感想当一个透明人的弦歌还是被点了名,悲催的想着这话到底接还是不接。
接是得罪人,不接也是得罪人。
最后她只好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以躲过这突如其来的锅,这也是跟着周静容学来的。
周静容倒也不是非要让弦歌给她作证,怼完傅云深,身心舒爽,复又埋头沉浸于用一个个极小的寿字勾勒出来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