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被周静容一席话噎的哑口无言,神色莫名。静默半晌,他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周静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不禁撇了撇嘴,又生气了?嘁,一句也说不得,还真是小气。
不过多时,周静容停了笔,正想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傅云深又回来了。
他抱着一摞画堆到周静容面前,言简意赅的发出一个指令:“撕。”
“啊?”周静容的一瓣橘子正要往嘴里塞,就着这个姿势发出了疑问。
傅云深抿了抿唇,语气郑重的解释道:“我撕了你的画,是我做的不对。你也撕我的画,撕完就原谅我,不要再生气了。”
周静容再一次刷新了对直男脑回路的理解,她吐了口气,轻缓的说:“我没有生气,刚刚是同你开玩笑的。”
傅云深不信她的话,笃定的道出一句:“你不肯原谅我。”
那落寞的神情配合低沉的声音,无端的惹人心疼。
周静容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当即保证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想要肖像图,我现在就给你画。”
傅云深却仍是不信,拿起一幅画递到她面前,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一副“你不撕画就是不原谅我”的神色,认真又固执。好像她再不动手,他就要上来帮忙了。
周静容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迫变成了那位爱听撕帛之音的妺美人呢?
傅老太太寿辰这日,傅家大办宴席,宴请四方宾客。
傅老太太并不注重虚礼,往年只是自家人一块热闹热闹。因今年是六十岁大寿,才不得不大办。
臻哥儿坐在傅老太太怀里,穿着一身红彤彤的新衣衫,胸前挂着一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嫩白的像个小童子似的,借着曾祖母的光,接受众人的恭贺,神气的不得了。
傅家的几家姻亲也接连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