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候就爱看你笑,”方裕物取了杯酒,喝了一口又递到骁粤嘴边,“太子的侍从说太子失踪前去过红楼,骁将军可有重大作案嫌疑,可偏偏你又阴差阳错拿到了本候的打王鞭,还凑巧被盗贼窃了去,如今,本候倒成疑凶了。”
骁粤自然不会喝这杯暧昧过甚的酒,他只是接过酒杯,送到方裕物嘴边,既然是骁粤主动喂酒,方裕物怎会拒绝。
骁粤道:“侯爷言重了,如此拙劣的栽赃伎俩,怎能瞒过皇上,皇上并未将您收押,说明还是信任您的,侯爷大可放心。”
骁粤看着这满堂红,想来方裕物也并没有在担心。
方裕物把玩着骁粤垂在身前的头发,嗅着他的发丝:“本候并非不放心皇上,而是不放心信王府,信王与本候素来不睦,不知此案的走向会是如何?”
骁粤算是听明白了,方裕物这是在刺探调查内幕,看来他很想知道这件事情将会作何发展。
其实骁粤其实并无心真正加害方裕物,虽说方裕物回回见他都是喊打喊杀,但也没有真的把他如何,反倒在太子被害这件事上,方裕物可是无心插柳地帮了他大忙。
骁粤看着眼皮底下的人,他觉得方裕物要把他的头发嗅出点异香来:“侯爷您放心,您的窘境只是暂时的,镇抚司明镜高悬,信王定会还您公道。”
方裕物好奇道:“你就半点不怕本候将你在红楼出现的事传扬出去?”
骁粤先是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您不会的,您不会让草民就这么死的。”
“为什么呢?”方裕物揽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这问题很容易回答,骁粤只道:“驭兵之术。”
“哈哈哈哈。”方裕物赫然笑道,“骁韩云啊骁韩云,你真是胆大包天啊!”
方裕物说他是胆大,祁宸说他不要命,骁粤哪有那么厉害,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活下去,也许是离家真的太远了,离相爱的人也太远了,他才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方裕物觉得骁粤真是太有趣了,这世上竟有将草民二字挂在嘴边,却干着王侯将相都不敢干的事,他方裕物可是很少如此吃瘪的,谋害太子的是大罪,这个人敢将如此污水泼在当朝重臣的身上,还如此气定神闲。
打了半天的哑谜,方裕物终于沉不住气,他勾过了骁粤的下巴:“本候就问你一个问题,这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祁宸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