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德隆想起了昨夜的那封飞鸽传书,方裕物炸开了山壁,带回了红头铁烙,抢了骁粤的一等功能,皇上念他救祁宸有功解了他的禁制,他马不停蹄地就来骚扰骁粤了,让骁粤将诗集还给他,并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美其名曰——讨债。
祁宸八成也是病糊涂了,王府骁倌人同神通候厮混东湖廊坊的事,民间传得已是沸沸扬扬,连齐德隆都听说了,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在私底下咬耳嚼舌,估计皇太后看他碍眼也有这方面原因,全世界就唯独祁宸一人在装聋作哑,到现在也只字未提。
虽然方侯爷确实于骁粤有大恩,但齐德隆觉得,都这个时候了骁粤还不懂驱利避讳,多少有些脑子进水了。
齐德隆一脸指责:“你又要背着叶…呸。又要背着祁宸去见方侯爷?”
??
骁粤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还仿佛看到他沸腾的脑浆。
“想什么,正经一点。”骁粤白他一眼,将雪扫进了小池塘。
扫帚挥动,积雪不断跌入水中,顷刻消融,骁粤的声音徐徐:“方侯爷替我挡下杀太子的嫌疑已经是大恩了,这回还救了我,我见他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何况我说的也不是这个。”
那就齐德隆就放心了,道:“那你想怎么个‘为所欲为’法?”
齐德隆特地重重地咬了咬“为所”两字,嫌疑觉得听着又猥琐了。
骁粤:“我是想说既然镇抚司和司库房都找不到信号泵,那会不会是被祁宸故意藏起来了。”
齐德隆略微一想:“完全有可能!”
一般爱侣之间是会尽量地去满足对方的需求,但祁宸不一样,他不喜欢成人之美,这是他自己说的。
骁粤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好的,或坏的。
“如果我们的猜测不假,他最可能会把东西藏在千秋殿,这三个月我们可慢慢找。”骁粤道。
齐德隆拍拍怀里的暖炉,笑容欣慰:“我收回那句话,如果有机回去,我愿意收你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