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骁粤惊惧交加,声音不住地发抖,“军医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样??”
老军医满头大汗地朝骁粤压了压手,缓了口气,道:“赶紧让他躺下,”然后喘着粗气对储玉说,“别哭了,快去烧热水来。”
骁韩云似乎在逐渐平复,眉头痛苦地皱着,胸腔里仍旧传来断断续续的闷咳,骁粤真怕他再咳出血来。
骁粤的肩头、胸前、衣袖全都沾了骁韩云的血,他被吓到了,脑子空白了好一阵,才惊魂未定地看向军医:“他怎么会这么严重?怎么会吐这么多血?”
老军医死死地皱着眉,神色如墨般凝重:“这位公子的病情本就万分堪舆,加之近日他忧思过度,这病情是一日一变,老臣能稳住他这回,下回也不好保证啊!”
忧思过度……骁粤看了看床上人染血而惨白的面容。
骁韩云果然还是被祁宸影响了,他的心并不像他表面的那般冰冷。
老军医道:“还是要快些拿到五红珠,有了药引老臣才好下药啊!”
骁粤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今日傍晚岑副将飞鸽传书说已经在回程的路上,距离鞑玡山八十里,算算也快到……”
“——报!!”
一个突兀的声音刺破夜色,打断了骁粤的话音,一名身身披盔甲的将士冲进了营房,扑通一声跪在了骁粤面前。
骁粤认得他的脸,是山下守关口的百夫长秦虎。
骁粤起身上前:“是岑副将回来了吗?”
秦虎:“报告大人,岑副将带着人送药回营,在距离鞑玡山三十里外的商道被信王的人拦截,岑副将和药都被劫走了!”
骁粤心神一颤,迈下床阶时险些踩空:“你说谁?”
“是信王!”
祁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