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折腾,他浑身痛得仿佛筋骨尽断,祁宸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让他很不舒服,他也终于让聋女哑女进到殿里,为他送来了沐浴的热水。
骁粤疲惫至极,小腹隐隐作痛,祁宸毫不姑息地进得特别深,不知是不是过度劳损,他刚醒来便已经开始嗜睡,他怀疑自己是病了。
白皙纤细的手指从木桶边缘滑入水中,粼粼的水面映出他苍白的脸,他的嘴角有些肿,眼中淡漠得没有情绪。
祁宸搂着他发狂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骁粤心烦意乱,他靠着木桶,一点点下滑,整个人没入了水中。
温热的水灌进耳心,骁粤从嗡嗡是的水声和微微的窒息中找回了些许五感和思绪,孙忌和储玉的归期大概就在这几日,还方侯爷……
大家最终又平安地回到这个地方,可很多人和事却再也回不到原点。
骁粤有些后悔了,他反思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执着地救骁韩云究竟是对是错。
或许他不该滞留在霖安,不该救骁韩云,那样至少害死骁韩云的就不是他。
齐德隆推门进来,看到泡在水底下的人,以为骁粤淹死了吓得脸色一青,大叫一声:“——骁粤!!”
木地板的震怒从水下传来,骁粤骤然从水里冒出头,浇了齐德隆满头满脸的水,好在他闭嘴及时,否则还得喝上一口。
齐德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干什么,太他妈吓人了,浸在水里一动不动你演浮尸啊?”
骁粤的水性好,能憋气三分钟,状态好甚至更长,只是他不想解释这些多余的事。
齐德隆看着骁粤身上因泡水而半透明的深衣,无语道:“祖宗你洗澡为什么又不脱衣服?聋女哑女不会进来偷窥你,来,上衣脱了!”
齐德隆伸手就要去扒拉骁粤,骁粤下意识一把揪紧了自己的领口,遮住了脖根处紫红的淤青。
齐德隆动作微顿:“信王他……他原谅你了?”
在西洲的日子里,齐德隆一直被祁宸的人看守着,知道的事情少之又少,他只知道大家都说是骁粤出卖了祁宸,还将驭兵之术泄露了方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