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粤是不是叛徒他不清楚,但驭兵之术肯定不是骁粤泄露的,没人比他更了解骁粤,他知道个屁的驭兵之术,他还有一肚子的疑惑想问骁粤,可骁粤一直都是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刺激他,只能对着这个祖宗劝吃劝喝,苦口婆心劝他想开点。
但无论他怎么语出惊人,骁粤就像魔怔了半句话也不说。
骁粤清浅地闭上眼,水珠顺着纤长的睫毛滴落,他疲倦地开口:“……齐教授。”
这是近些日子来骁粤说的第一句话,齐德隆还以为自己幻听。
“我想回家。”他说。
骁粤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带着气音的空响。
这句回家是说到了齐德隆心坎里去了,让他一个年过半百,经历过社会风霜和人间苦难的老油条都不禁灰心。
“骁粤啊。”齐德隆在木桶边湿答答的地上坐下,难得地声色严肃,“世界这么大,一块盒子掉了想找回来谈何容易啊,这一转眼春去秋由来的,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了,我平日里敛财也是无所事事,外加给自己一点盼头,如果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喂喂喂你别哭啊!”
骁粤不禁又红了眼,忽然说:“喜福死了。”
齐德隆两杠白眉一拧:“喜福?鞑玡山上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那个?”
骁粤看着水面的波纹,细微点头。
齐德隆盘腿换了个姿势:“祖宗啊,我明知故问地问一句啊,那个神喜福,是不是真的骁将军?”
骁粤抬眼,淡淡地看着他。
“我他妈就是说!”齐德隆顿时激动了,“我回来之后是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怎么就遇不到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一来遇到俩,三个人连眼角的痣都是一水的,韩国的整容技术都整不了这么像,我他妈还对着他唱了半天的精武门……等等,你刚说什么?他死了?”
骁粤依然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