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不让见,而且臣听说,相府里有人已经往绥阳侯府去了。”
“你的人一直在相府外盯着?”
“唯恐生变,确实找人看着。”
“可见翠浓去过相府?”
“我那手下可不认识翠浓,但我听消息回报,太皇太后今早去过一趟。”
“皇祖母去了?”
赵居澜点头。
“今日孙公公进宫时,皇祖母与他说了什么。朕瞧他神情古怪,走前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当时就隐约觉得不对,想是他从清泉宫一路过来兴许听到了什么风声,给朕提醒呢。”
“行洲受伤的事所有人都瞧见了,这事瞒不住。说不定,正是宁王在太上皇面前说起,被孙公公听见了,他顺道打听打听。结果进了宫,先被太皇太后堵了嘴,不好明着说。”
沈慕仪以为或许正是如此,但眼下已顾不得其他,她又问道:“他受伤的事你知道多少?”
赵居澜摇头道:“臣是亲眼见过他脸上的伤,猜想应该不止这一处。他不愿意说,臣也没法问。原想着陛下醒来看见了问,他兴许会说,谁晓得情况突然有了这样的变化。”
“你知道情况不妙也不立即通知朕,还要朕派人去找你。若朕当真病糊涂了,岂不是外头翻了天也还被蒙在鼓里。”
赵居澜察觉到沈慕仪流露出的恼意和焦急,心中甚慰。
沈慕仪道:“你这样看着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