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陛下如今对行洲越发关心,兴许就像行洲说的那样的,陛下长大了。”
沈慕仪早就发觉文定昕和翠浓必然有事隐瞒自己,她不便正面与文定昕冲突,只能伺机而动,苦苦挨半日,才借口找来赵居了解宫外的情况。
自醒来至今,她确实不自主地记挂着师柏辛,此时听赵居澜这一点拨,她才发觉这个名字好像没有一刻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过。
室内忽然安静,赵居澜上前问道:“陛下打算怎么做?”
沈慕仪当机立断,道:“出宫。”
“现在?”
沈慕仪点头,神情坚定。
赵居澜退开,道:“臣的马车就在外头。”
沈慕仪起身就往外头走,才挑了帘子便与翠浓撞个正着,她顾不上责问翠浓对自己有所隐瞒,也不愿意去听任何人的劝说,脚下如生风一般离开玉宸殿,上了赵居澜的马车,直奔相府而去。
马车一路飞奔至相府外,沈慕仪率先跳下车。
家奴见是沈慕仪圣驾,赶忙前去通知文定安。
沈慕仪一路入相府,无人敢阻拦,直到师柏辛住处外,才听文定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慕仪走得急,身上披着的是赵居澜的大氅,并不合身。
文定安瞧她身上这男装氅衣,本就阴沉的眉眼更添不满,拄着手杖到沈慕仪跟前,道:“陛下虽是九五之尊,但这毕竟是丞相府邸,陛下如此闯进来,既不合身份,也怠慢了行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