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是这分寸二字,让他将诸事安排妥当唯独拖延了和沈慕仪的感情,唯恐自己做得一丝差错就毁了两人的关系,时至今日,又要被这分寸断了心中那一份牵挂相思。
他如何不恨这两个字。
但是话到嘴边,师柏辛只道:“孙儿需再想想,但请祖母放心,孙儿有分寸。”
文定安并不十分信任师柏辛所言,却无从找出差错,唯有就此作罢。
祖孙二人在之后无甚交谈,文定安自行离去,岳明在师柏辛授意后,将他醒来的消息送进宫中。
其时沈慕仪正在批阅奏折,见翠浓兴冲冲地进来,她摇头道:“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
“陛下,相府派人来送信,说师相醒了。”
师柏辛连日昏迷,按照大夫所言本该危险,沈慕仪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此时传来喜讯,顿时高兴得她连奏折都没心思看,这就要去相府探望。
翠浓这就要去备车,却听沈慕仪道:“不用了。”
翠浓不解道:“陛下又不去了?”
沈慕仪重新拿起手边的奏折,道:“让汤圆儿带着东西去趟相府,就说是朕赐给师相补身子的,让他好生修养,朝中诸事离不得他这个丞相。”
原本,沈慕仪突然遴选皇夫这事就让翠浓不解,一想到沈慕仪对师柏辛那些不自知的欢喜,她总是为如今的发展而叹息遗憾。她虽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沈慕仪已经重新看起奏折,只得应声退下,找汤圆儿去办沈慕仪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