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去三日,沈慕仪遴选皇夫的事进展顺利,上京名门子弟的名单陆续被送至宫中进行筛选,而绥阳候及夫人也日夜兼程赶到上京。
沈慕仪闻讯,请示过文定昕后特意在宫中设宴款待绥阳候一家,但师柏辛称病未出席。
虽是家宴,可因着今日这些变故,吃得沈慕仪味同嚼蜡。
翠浓亦看得出,沈慕仪近来愁绪深重,虽同意了遴选皇夫,却对这件事并不上心。
帮沈慕仪梳洗更衣时,翠浓试探道:“陛下当真不再考虑考虑?”
沈慕仪看着镜中的自己和翠浓,反问道:“考虑什么?”
“遴选皇夫的事……”
“朕是天子,朕的话一言九鼎,既告知了天下,如今也开始筛选各家公子,还要考虑的便是谁最合适。”
听着沈慕仪波澜不惊的话语,看着镜子里这张多时未曾展露过笑容的脸,翠浓鼻头一酸,垂眼时竟落了泪。
沈慕仪拉着翠浓坐下,道:“让你陪着朕长大,再看着朕纳皇夫,还委屈了你?怎么哭了呢?”
翠浓赶忙抹了眼泪,道:“奴婢是有天大的福气能侍奉陛下,就是奴婢心里总像是憋着什么,本该是喜事,可……”
沈慕仪冲翠浓摇头道:“朕不让旁人为难,你也别让朕为难,余下的话就烂在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