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茂月坐在梳妆台前，翠柳为她卸去了妆容。

望着还在发愣中的女子，翠柳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有一件事情……奴婢觉得应该要告诉你。”

程茂月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事？”

“陆家来提亲的那一日，夫人正与小姐在屋里说话，二小姐就在外面。”翠柳手指微动了一下，有些害怕，当时程燕燕的脸色真的好恐怖，仿佛像是要杀人一样。

“燕燕在外面？”程茂月秀眉微蹙，有些疑惑：“她为何不进来？”

“奴婢也不知。”翠柳微抿了一下嘴唇，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提醒道：“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二小姐可能真的不是良善之人。”

“别胡说。”程茂月语气微凉，呵斥道：“以后这种话不能再说了。”

虽然程燕燕最近表现得有些奇怪，但程茂月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人家心怀不轨。

“……是。”翠柳垂下眼眸，微微捏紧手指，骨节泛起惨白。

次日，陆焯杨又来程府约程茂月去茶楼里看戏。

谢氏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直接将程茂月丢了出去。

两人正坐在茶楼里的隔间，看向楼下的戏台子。

今日这台戏是讲述有一对姐妹，关系很是要好，但后来妹妹却对姐夫一见钟情。

因为是姐姐的丈夫，妹妹心里十分煎熬，并且开始装出很厌恶姐夫的模样来欺骗自己，隐藏内心深处的情感。

看到这里，程茂月忽然想起了程燕燕对陆焯杨的态度，又很快将这个想法打散，她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的妹妹呢。

程茂月越掩饰心中的想法，那个念头仿佛就像是发芽的种子一般越发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