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都真可笑。
27 红米肠 原来只是藏娇窟。
是日跨年夜, 靳信鸿的场子新开,遍请燕都纨绔,聂声驰与杜雁峰自然名列其中。
靳信鸿难得给烟花池里留了个清净地。连推门落座后连服务生都看着更叫人顺眼, 没有外头那样浮夸撩燥。
誉臻跟着聂声驰进来时, 屋内歌正唱到兴起处,那歌声婉转甜润, 她只觉得仿佛在哪儿听过。
“到了啊?”
杜雁峰朝门口,头一点问一声,包厢里头的歌声在这时停了下来。
誉臻踏进门内,站在聂声驰身侧,瞧见了那个正在杜雁峰怀里唱歌的女孩。
并不是生面孔。
姜婉。
算下来, 誉臻这是跟她第四回见面,一句话不曾说过,却也算是了老相识。
姜婉面上表情有一瞬凝滞,就那么一刹那的错落,歌声已经难以跟上伴奏。
杜雁峰亲自点了原声, 将枯燥伴奏拯救。
他也笑着搂了搂怀里的姜婉, 笑说:“去给声驰敬杯酒, 这茬儿就算过去了, 之后他不会再为难你。他喝威士忌,你知道的吧?”
话语中未见称呼, 却已经足显亲昵。
亲昵得诡异。
姜婉乖巧温软, 倒了半杯威士忌, 素手捧着水晶杯,杯中澄黄酒液晃动与头顶灯光相得益彰。
聂声驰在那杯酒前走过,一步无停顿,陪着誉臻落座, 动作从容,面容却远算不上松泛。
聂声驰声音如表情冷淡:“我自己开车来的。”
姜婉脸色一片白,贝齿咬着粉嫩嘴唇。
杜雁峰笑起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守交规了?真新鲜。”
也不知是不是灯光,誉臻突然觉得姜婉那张脸更白了,像是粉底敷过了头。唇色都跟着脸色发白。
誉臻想了想,忽地垂头一笑,将翘起来二郎腿换了个方向。
“笑什么?”
誉臻没想到她这小小神情都被聂声驰捕捉,抬头看了眼姜婉那张脸,温声说:“你要开车的话,我替你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