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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然作数。”

前一句话是昨天说的,她今天早上表达的意思也和后一句话差不多,但是从戚屿泽手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不过幸好奇怪的气氛没维持多久,因为门铃响了,江觅放下刀,轻轻推开了身后黏糊糊的戚屿泽,将人赶回了床上,又去给医生开门。

来的家庭医生很年轻,戴着金丝边眼镜,长相斯文俊秀,也很帅气,江觅看到人还楞了一下,刚开始还以为他找错了人,直到看到手中提着的医疗箱才知道这就是医生没错。

“您好,请问这是戚先生家吗?”岑医生今天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确实是第一次见到江觅,所以有些惊讶。

“嗯嗯对,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岑。”

“岑医生请进,我是戚屿泽的朋友。”

江觅倒不会因为对方年轻就怀疑人的医术,现在早就到了年轻人也可以独当一面的年代,而且只是看个发烧而已,只是这人的形象和气质都有点颠覆她对医生的固有印象,江觅客气地将人带进了屋,给他拿了一双拖鞋,对方也很客气地道谢。

岑医生给戚屿泽看了一下,问了他的一些症状,又量了体温,给戚屿泽打上了点滴,又给他开了一些退烧药,和江觅说了用法,以备不时之需,还让戚屿泽一定要多休息,江觅自然是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还拿出了手机进行记录。

戚屿泽看着这一幕,觉得人生好像从没有这么圆满过,现在江觅就好像一个担心自己丈夫身体的小妻子,戚屿泽不愿江觅劳累,但看着她为了自己忙前忙后,心里又格外熨帖。

岑医生听了周懿的嘱咐,在出了戚屿泽的房门以后,又和江觅说了戚屿泽这几年身体的情况,岑医生对戚屿泽这个不听话的病人也早已束手无策,他刚刚看戚屿泽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江觅,也希望江觅能管一管戚屿泽,就像小时候被熊孩子欺负了,和班主任打小报告似的,说得分外全面和认真。

直到送走岑医生,江觅心里一直都是又惊又气的,还很心疼,她就说岑医生对戚屿泽的身体怎么那么熟悉,准备还很充分,点滴都打上了,原来是“熟能生巧”?

江觅知道戚屿泽爬到如今的位置,一定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也不知道戚屿泽这么不把身体当一回事,听岑医生说戚屿泽生病、胃痛都是家常便饭,但每次病一好,他也不长记性,继续不要命地工作,没日没夜、废寝忘食。

他黑化也就算了,怎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惨?黑化了不是都去搞别人的吗?

江觅护短得很,她到宁愿戚屿泽去搞别人,也不想让他这么辛苦和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