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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仿佛知道他的意图,吓得失了神,白着脸不说话。

“不说?”修长的手把玩着手里的刀,忽然猛地踩住光头的一只手,手稳稳地握住刀柄刺去。

“戚屿泽!”

江觅推开厂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躺在地上的光头血流了满脸,甚是可怖,而男人半跪着,手中染血的刀毫不留情地落下,能看出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听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戚屿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像是错觉,可他偏过头,就看到他的小姑娘站在那,满眼惊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发凌乱,能看出来的路上很急。

刀尖距离光头的手只有一厘米,人害怕到极致又动弹不得,已经吓得昏了过去。

“觅、觅觅,你怎么会……”

你怎么会在这?戚屿泽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松了松,垂落在地上,刀尖触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戚屿泽不敢再去看江觅,怕从她眼中看出嫌恶或是别的情绪,半跪着的身影摇摇欲坠。

听到江觅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慌乱浮上心头,他想追,但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根本站不起来。

看吧,他还是没藏好,她害怕也正常。

但很快江觅又跑了回来,忽然拥住他,江觅只是去关了个门而已,他是个骄傲的人,现在这副模样,想必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江觅深深抱住了戚屿泽,过了一会又放开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你有没有事?”

江觅确实是害怕的,但不是别的,她怕他出事。

从江觅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戚屿泽只看到了自己,一秒天堂一秒地狱也不过是如此。

戚屿泽怔怔的看着她,不说话,江觅心里着急,看他手上还拿着刀,这才把视线转移到身侧昏过去的光头,脸上的伤不重,但流了些血,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腹部有起伏,还活着。

江觅想拿过戚屿泽手里的刀,“戚屿泽,把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