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屿泽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碰到,怕她不小心划伤自己,将拿着那把刀的手放到背后,像心爱的玩具被别人觊觎的小孩,十分固执,“不要。”
“他伤到了你,他该死。”看江觅没有生气,戚屿泽胆子大了点,语气中带着入骨的偏执。
“可是你看,我没有受伤,真的你相信我,我好好的。”
听戚屿泽提及“死”字,江觅是真的慌了,连忙将袖子晚上去,露出白皙的手腕,幸好衣服穿得厚,伤得不重,红痕很快消了下去。
生怕戚屿泽有别的动作,江觅扑到了他怀里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一定有别的办法对付他的,我们可以把他送进监狱,我们还要好好在一起,我们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不要毁了这一切,好吗?”
“我们回家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
江觅的眼泪落下,戚屿泽发觉自己的颈间传来烫意,他不由得慌乱,人也清醒了一些。
家?是啊,他现在有家了,以后他和江觅会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不是吗?
他再也不是一个一无所有、任人欺辱的孤儿了,但同时他也有了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有要承担的责任,不能这么任性妄为。
“好,我们回家,不哭。”
嗓音沙哑,有些晦涩,戚屿泽双手冰凉僵硬,想抬手给江觅擦着眼泪,不过被江觅避开了。
周懿早在接到苏助理电话时就匆匆上路,但住得远,这地方偏僻,路上耗费了不少时间,他来的时候江觅正安抚着戚屿泽,周懿看到一旁躺着的人,先快步走过去探了探鼻息。
还活着就好,他生怕戚屿泽冲动之下将自己赔进去。
周懿也能看出来戚屿泽的异常,他和戚屿泽虽是多年朋友,但对于他的过去并不十分清楚,也没有多问,总之不幸福就是了,思来想去江觅回来了,其他事情都不能影响到戚屿泽的情绪,只可能和过去有关。
“麻烦你了。”江觅眼睑垂下,不想让人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睛,轻声说。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