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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阿爹虽是行商上的奇才,但她可不是。

“你可听说过城东虞家。”柳素直接报上名讳。

虞家槐娘,行商人谁不知。祝君庭的父亲便常常自叹,生女莫若虞槐娘,虞家这个女儿可真正厉害到了极点,若是有朝一日要选出沧夷最负盛名的闺秀,那这位虞槐娘可是要占上一笔的。

祝君庭忙行了一礼道:“失敬失敬,不知是虞老板到此,也怪我眼拙,因着平素里不常去商会,这回真人到我眼前我都瞧不出来。”

布匹生意的水深,明里暗里不比他们酒楼间的争锋相对差。

虞槐娘一个女子能力挽狂澜至此,确实是值得人致以敬意的,至少在祝君庭看来是如此。

他父亲虽是做厨起家,如今也是个实打实的生意人,但在子女教育上却是比照着官宦人家的孩子,毕竟士农工商,学而优则仕,纵使是继承家业承袭商贾之风,那也是得要识字知礼的。

大约是借了槐娘的面子,这祝君庭越发的热情招待了,不光加了菜,还取了自家店里珍藏的梅子酒,这酒给姑娘家喝甜糯芬芳,最是合适不过,只有一点不好,便是一般甜的酒后劲都极大。

柳素和槐娘都不差钱,当然也不会觉得一顿饭便是欠了天大的人情,俗话说有来有往,这祝君庭年纪轻轻能将登鹊楼经营下来,也不是个凡俗的,犯不着太过疏离。

槐娘常在外头行走,这几杯酒对她来说不过尔尔,只是柳素就不一样了。

她总是一边认错,一边又犯错,这酒疯撒过还没两日,今日便又不理景欢的颜眼,贪杯喝多了果酒,倒也着实把祝君庭给吓着了。

毕竟他们行商的人,少有不会喝酒的,比如虞槐娘和他自己,谦虚点来说,可以自称为千杯不醉,这么多年,还真是鲜少瞧见有人喝了几杯就醉了的。

“这小娘子是”祝君庭新奇地看着柳素。

“她醉了。”景欢将褂子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疯丫头喝多了酒,眼下安静,可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撒酒疯。

她的小脸肉嘟嘟的,看着让人想掐一把。

景欢忍着想伸手的冲动,将她兜头罩住,径直抱了起来:“我的侍卫在外头看着,虞姑娘有什么事便唤十三。”

槐娘有些不放心:“你要带素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