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彭帆试图把彭爸脸上滑稽的搋子取下来。
没取动,劲儿有点大,似乎碰到彭爸伤口,彭爸杀猪似的叫起来,匆匆赶来的杨莎一听这声,大叫起来:“啊!!老公!!!老公你怎么样啊!!”
杨莎一急,就知道哭。
彭帆搋子还没有拔下来,耳边两位帮不上忙就算了,尽会添乱。
想着把人扶起来,杨莎过来帮忙,因为哭得上头,力气用不上,出门的时候,扶着人摔了一把。
彭爸顿时大哭起来,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男人,现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形象全无。
彭爸一哭,杨莎也跟着哭。
彭帆头都大了,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彭爸已经晕过去了。
彭爸受的伤,在不可言说的地方。
但最令医生为难的是充满恶臭的马桶搋子,这搋子压得紧、又长,极不方便,得先用东西锯掉上面。
一整个晚上,医院都回荡着彭爸撕心裂肺的叫声。
医院不能抽烟,彭帆只能去院外抽。
顺便把白桐也拎了出去。
人是在白桐屋子里出事的。
“到底怎么回事?”彭帆吸了一口烟,烟气过肺才让他勉强冷静下来。
夜里温度骤然降低,白桐出门前裹了件厚实的大外套。
纤细骨架子藏在厚实外套里面,只露出个头,起来得太早,整个人都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