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帆侧过头看他,只看到乌泱泱睫毛,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睡着没有。
“喂!”
彭帆推了他一下,结果白桐真的快睡着了,这一下差点倒下去。
彭帆才是真的吓了一跳,好在他手疾眼快,拎住了他的衣领,粗糙指腹无意擦过白桐的脖侧。
白桐脖侧敏-感得很,平日里连被子摩擦都能让他不适,更不要说被人这样碰一下。
很痒。
痒劲儿又不止于皮肤,像是数十只小虫百条足密密爬过皮肤。
“!”白桐鸡皮疙瘩瞬间立起。
他在彭帆手上挣扎,双手乱挥,巴掌打在彭帆手上,彭帆见状把人放了下来。
白桐立刻捂住了发烫的皮肤,急速后退一步。
脊骨撞到栏杆,白桐吃痛渗出点眼泪,他抬眼湿涔涔看向彭帆。
恶狠狠、凶巴巴,就是小鼻子湿眼睛,看起来委屈急了。
“怎么不去问问你爸,问问神奇的海螺呢!”
彭帆被他眼底的水雾晃花了眼睛,烟蒂火舌舔舐上-来,烧了手,彭帆手指一抖,他想把白桐抓起来教训教训。
“我爸是在你房里受伤的!现在还在里面看医生!”
白桐表情渐渐冷下来,没有一开始瞪人那么凶,但眼底水汽还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