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妈已经离开十多年,十多年的房子不可能还有这么崭新。
意外她观察力的敏锐,乌小叔笑了笑说:“今年年初刚装修好的,小叔就是个穷导戏的,没你爸爸这么阔套,送不起四合院,就送你一套装修吧。”
说是这么说,但乌襄也看得出,这间四合院有这么大,装潢材料和家具用的又都是上等品,再加上老城区还有许多遗留的水电改造问题,这一套下来恐怕得花上近七位数。
乌小叔是个文艺片导演,不像商业片那样有赚大钱的项目,所以本身并没有太多钱。
像他这样一年拍戏下来,估计还没有身为影后的妻子赚得多,七位数绝对算得上巨款。
乌襄:“谢谢小叔,破费了。”
听到她的道谢,乌小叔目露惭愧:“这些年我这个做叔叔的见你都见得少,更别提照顾,实在有愧于你爸爸的委托。”
乌襄见他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问他:“小叔,你当年和爷爷吵架,然后离开家,是因为我爸爸说了什么吗?”
乌小叔在乌家相当于一个传说,听说年轻的时候因为导演梦想和反对他的乌老爷子大吵一架便从乌宅搬了出去。
乌小叔显然没想到乌襄会问这个问题,来不及掩饰的目光就差写上四个字:你怎么知道?
在乌襄直白的眼神下,乌小叔“咳咳”两声,“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昨天晚上爷爷被送到疗养院去,恐怕时日无多了。”乌襄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乌小叔果然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这语气绝不是出自对老父亲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