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小姐。我靠边停吗?”
施君没动,警惕地省视外面的一切,外面静得可怕,谌玫的独栋别墅就在眼前,兼具疗养院一样发慎的白色,像监狱一样划分编号的门牌号。
施君下车推门进去了,谌玫大开着门等她,可能是害怕敲门应门一系列动作会破坏预先准备好的情绪。
“你也会怕吗?”谌玫开口揶揄她,“瞧瞧你的脸色。”
施君在玻璃门前和自己模糊的身影打了个照面,看起来的确很脆弱。
“我刚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事情,我的确很害怕。”
“每个人经历的每一秒都是前所未有的,毕竟没人能时光倒转回到从前。”
谌玫说话的语气很平静,看来她已经冷静了。施君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她十余年未见的妈妈了,如果不是这通电话,她可能一直避而不见。
谌玫:“你不打算给我道歉吗?你以这副鬼样子来见我,我以为你终于反思自己了。”
施君贴着墙站,不开口也不回嘴。
“跟我装哑巴?”谌玫开始恼羞成怒。
施君内心苦涩,她以为就算没有浓厚感情,但重新会面应该能感动些吧?就算她在电话里气势汹汹……可妈妈不应该是温柔的存在吗?
她哭了,“妈妈,我道歉好吗?我……”
“你配道歉吗!你嫉妒施玺得到的爱,你挑拨我和她的母女亲情。
你在质疑我对她的管教吗?她就应该为所欲为,她牙尖嘴利谩骂每一个人时都骂在我的心坎上,我痛快!施玺就是我的枪,代我来惩罚你们!”
施君总算知道自己愧疚的感情是错付了,“所以你纵容施玺造作,让她自己断绝和所有的人际
关系!你以为只要她孤独了,她就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了吗?”
“你懂个屁!”
谌玫气急败坏,顺手抄了茶杯砸出去,施君木讷地挨一下,额头疼得发胀,什么湿热的液体就顺着脸颊划过,痒痒的。
她不想再留,夺门逃出去。
杨师傅没有停车等她,她只能捂着伤口搭计程车,路过的车辆见她满脸血迹,也不敢随意停车。
最后她麻木着走回家,服了两片助眠药强迫自己镇静,换了睡衣直接闷头倒在床上。
直到被一阵晃动惊醒,她睁开迷蒙的眼,谢情困惑又惊奇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小、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