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从前看笑话的猎人也会变成猎物呢?
他双股战战,冷汗直下,之前亲眼目睹的无数惨烈画面在脑海里重演。不过这回那些苦苦哀求的女孩子全都变成了自己的脸。
薛平贵越是想越是哆嗦不停,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了。
将泷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两眼,继续悠悠道:“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哪,薛郎?”
如果普通玩家面临这种局面,当然可以读档或者自杀从营养仓中醒过来,就当是人生体验。
可薛平贵不行,他自己的身体已经消亡了,只剩下这么一个游戏里的身份。
下一秒,薛平贵就以公鸭嗓的音调尖声呐喊:“我招!我招!”
他恶狠狠地想:既然不能善了,那就让这对毒父女狗咬狗,一嘴毛好了。
薛平贵眼一闭心一横,不待将泷过多询问,就已经把他知道的都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那狗皇帝称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是当初我娘救了他一命,令他逃过一劫。他说若是我尚了你,只需再过几年就为我重纳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作妇。”
说到这,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小心地看了将泷一眼,“当然,我拒绝了,说尚了公主已经是我无上的荣幸。”
止水却只是垂着眸,密如鸦羽的睫毛在她眼睑上扫出一片阴影。
他不甘心地收回试探的目光,继续往下说:“对了,他还说你其实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野种。”
“‘不过这样对你也好,不然你岂不是娶了你的亲侄女?’”薛平贵还学了一下皇上讥诮的语气,那幸灾乐祸的语气竟也是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