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将泷依旧没有动作,被药性激得像虫子一样不停蠕动的男人也不敢催促,只能沉重地呼吸着。
“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没有妻室。”用的是疑问句,可将泷说出来却是陈述的语气。
“没有啊。”薛平贵理直气壮地对视着她平淡无波的视线。
“哦,那你的鞋子锈得不错,是你母亲所做?”
听到这话,薛平贵不得劲地缩了缩脚,明显不是异族款式的鞋看起来厚实温暖,针脚密布夯实。他不耐烦地嚷:“乌鸦尚懂跪乳之恩,我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劳动老母?这不过是一个普通侍女所织罢了。”
“这样子啊。”止水也守诺着令人给他松了绑,只是在他跑出去前慢吞吞地道,“你不该称他为狗皇帝的。”
听了这话,薛平贵不由回头瞅了止水两眼,讥笑道:“怎么,你还这么尊敬你父皇?”也不待她回答,已然跨出门扉,不过转眼已经愣住。
门口只有马棚与冬风,旁边是守备森严的侍卫,他根本就没办法找普通侍女解毒。
薛平贵在一片寒风中猛然醒悟过来。这个臭婊子只说了会松绑,却没有说不让他进马棚。
“代战,你……”然而这声怒吼还没消尽,他就已经被捂住嘴带走。
将泷却只还在那里细声地回答着他之前的问题:“因为狗,实在是比皇帝和你,不知高贵了多少倍。”
夜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