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勿退手边的烟烧到一半都忘了吸,“但我之前有个哥们捉了来吃,没两口下肚人就厥了过去,叫个救护车运去医院一看,好家伙,中毒了。说是癞蛤蟆背部有个叫什么皮脂腺的东西会分泌出毒液,吃下去会对人身体各个器官都造成挺大的伤害。”
反正他的哥们是没救回来。
“瓜娃子,”村长拿起一副白手套套在了手上,带着他走到河边,徒手捉过几只,水里头轻轻涮一下就干脆利落地剥掉皮,把血肉模糊的一团放到刚从家里拿来的小砂锅上面煮。
水咕嘟烧开后,他还打了个鸭蛋放进去,脱掉手套后还捻了把陈皮进去,剥了两瓣蒜去腥味,最后水收干后还撒了把椒盐。
村长拿一副筷子递给他,得意地道:“大春村的说法是小金蟾,山下边的说法应该是金沙蠄蚷,几好吃呢。”
确实,金黄色的蛋液裹着白色的蟾蜍肉,上面还有细碎的椒盐颗粒,就连血水都被煮的干干净净。
两个人也不用喝酒,有滋有味地嚼着癞蛤蟆当溜缝,还谈天说地,把这些锅里煮着的给吃了个干干净净,徒留下一堆干巴巴的蟾蜍皮。
然后村长抹了把油嘴,和他商量:“那鲁哥你先回,我收拾完就去,下回哥俩还接着吹!”
“成。”鲁勿退一拍大腿,眼睛都挺舒服地眯起,也不和他再多说,就留下满地的狼藉回去和众人汇合,还记得串供,分别说自己都去哪里找的只剩下平角裤衩小男友。
后来的事情就不必再提,村长失踪之后,别说小砂锅和筷子,就连蛤蟆皮都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这事真是他蛤…蟆腿的邪乎。
这村长现下被剥了皮,不正是之前那金黄色的金沙蠄蚷吗?
看着圆圆的手电筒光,鲁勿退皱紧眉头,心里头是一股火往上拱,好像就是一直没消化下去的癞蛤蟆,好像要从他翻腾的喉咙里钻出来,伸出粉色的舌头往他脸上的孔里面钻。
另一边,送慢悠悠的村长老婆回到家中后,还没等赵饴纽礼貌告辞,就听到这位眼盲的妇人低声问,“孩子,你也看不见吧?”
赵饴纽听了也不惊慌,也不愤怒,只是微微一笑。
虽然在普通人看来,村长老婆什么都看不见,可她眼下却是跟着年轻秀气的姑娘一起笑起来,“在我们这座山头,盲的是他们,可不是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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