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末尾补的一句话,时也算是有点明白了,“你不是大齐的人。”
异域各部落大多直肠子,没这么多弯弯绕绕想着两三年前便到西齐来偷天换日,更别说他们这两年窝里斗的也没这心情。荆国国力不济,要换下奚柏,得是多周全的计划,等了多久的时机和安排。
“你是北陇的人。”时也说得颇为肯定。
雀秧神色未变,周遭暗色在此时融入了他眼底的深邃莫测,她果然很聪明。“如果我说我是翌国人呢?”
时也摇了摇头,“翌国虽然国力强厚,但现在几子忙着夺着皇位,自顾不暇,不像那么有闲情来齐挑事。”
想来,只能是北陇人了,可惜她对北陇了解不算深,时也垂在身侧的手按在了腰间。
雀秧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大人果然聪明才智,这若传出去,多少国域会相争大人。”
时也淡淡看着,“你说你有话要与我说?”
“是想与大人做桩交易,但大人不需要带着刀剑。”雀秧若有所指地看向了时也按在腰间的手,举了举手上的手铐脚镣,“难不成,我还能对大人做些什么?还是大人不相信我会为大人保守那个秘密。”
属实想杀了他,时也心下更是气极,手指微动,“你那日果然看到了?”
雀秧心下长叹,自己本来就不是那种拙劣小人,未说自己女子手也没摸过一下,这偷窥女子洗沐更是说出来令他发指。结果,自己就干了这事。
这眼下,自己承认也不行,不承认也不行。他敢说,这句话一旦认了,时也就肯定拔剑立马削了他。不止为她女儿之身,还为这事宣之于众将会带来的惊天之变。
雀秧更是一叹,“若是要我为你负责,那我是万万不会推辞。但我知你,必不屑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