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夜风吹乱他发丝, 拂落衣襟,袒露修长的脖颈、坚实的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腹肌。
他人前不显山露水, chuáng上褪去斯文后, 却犹如野马脱缰般野性毕露,不知疲倦。
此时盛鲸早已在疲倦中, 带着余味沉沉睡去。
尽兴餍足后,本该相拥而眠。
但半小时前, 他抱着盛鲸刚沉入梦乡,就被陆野的午夜夺命call给重新震醒。陆野闯再大的祸也不会下半夜搅人清梦,起初他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但接起电话后,发现竟是他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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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陆野一改平时嬉皮笑脸油腔滑调, 声音里满是焦急:“三哥, 孙静训学老周家的嫩模,给媒体发了你俩的视频和照片。我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勒索, 没想到对方条件十分刁钻,摆明了要搞事……”
当时, 他只说了句:“明天再说。”
乍一听声音平静、语气散漫,仍是那副天塌了也照样波澜不惊的淡漠态度, 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但实际上,他连电话什么时候挂断都不知道。
手里夹着烟,木然地放到嘴边,吸了几口才发现没点上。
忍着怒意掏出火机,岂料齿轮也要和他作对,滑两下不但没燃上反而卡住了, 气得他一甩手干脆往楼下花丛里砸了,精美的 stdupont镀金耶和华都彭朗声就此扬灰。
岂料没了点火工具,心里倒是更窝火了,无计可消愁,还是要来根烟。最后只好又从沙发旁翻出点雪茄的火柴,划了三两下勉强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