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闷的,他喊了声,“年满?”
“我是,”她说道,“对不起,我在洗澡,没有听见。”
“到家了?”
“嗯,到了。”她答道。
许瓒本就不是多话的人,给她打电话是因为她没回他的消息,电话也没人接,不放心。
“好,早点休息。”
“哦好,你也是。”
挂了。
三十三秒,还真是够简短。
“谁?”余子酱已经喝完了牛奶,也洗干净了杯子。
“许瓒。”
“许瓒?”余子酱抬头看她,“他找你有事儿?”
“不是。”
余子酱没出声,她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他问我到家没。”
“他出院了?”余子酱又问。
“嗯,”年满点头,“今天下午出的院。”
……
骆野刚要把余子酱的电话拨出去,他的大拇指指尖距离通讯录上余子酱三个字只差零点一毫米的时候,许瓒的电话就又进来了。
接通,问,“还有什么事?”
“年满到家了,不用问了。”
“哦。”不用问就不问了。
九个字,不带停顿时的标点符号,还真是惜字如金。
这个男人迟早要把他气死。
把手机丢到一边,去衣柜里找衣服。
他刚洗好澡,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许瓒一个电话过来,说年满联系不上,让他给余子酱打电话。
得,一听好好的人突然联系不上了,也顾不上什么衣服了,赶紧去拿手机,找到余子酱的电话号码,这不,还没来得及拨出去,他又来电话说人已经到家了。
只是这男人就不能多吐两个字?他都快要以为通讯公司不是论分钟收费,而是按字取费了。
隔天年满就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