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翁见着她时,和阮单昨天的反应一模一样。
先是惊讶,然后便是从上到下将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一圈,最后停留在她额头受伤的位置。
“师妹,你这额头…”荣翁指了指,“还疼不疼?”
“还好,”她又忍不住用手去碰了碰,“不疼。”
不使劲儿碰它,也不去想它,就不会觉得痛。
其实荣翁比较担心会不会留疤,白嫩嫩的小姑娘家,额头上留了疤,可就闹心了。
许瓒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昨夜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是凌晨三点钟,然后就一睁着眼睛,窗帘是半拉着的,有微弱的光亮照进来,落在床尾对面白色的墙上,他便一直望着那点亮光,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才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骆野上午外出办事,十一点钟的时候绕路去了许瓒家楼下。
拨通他的电话。
“下楼。”他也要学学他蹦金豆似的说话方式,当然,只是针对他。
“什么事?”
“有事。”
他话音才落下,那头就挂了电话。
不过他也不在意,打开音乐,是周华健的《让我欢喜让我忧愁》。
三首曲子结束,右边的车门被拉开。
骆野偏头看过去,依旧是那张不苟言笑,淡漠疏离的脸。
没多话,也没说去哪,许瓒没问,他也不说。
发动车子,重新汇入拥挤的车流中。
一首《痴痴地等》在还有三十七秒的红灯路口前落下尾音。
许瓒不坑声,骆野也不开口,一个专注的开着车,一个安静的望着车窗外。
二十五分钟后,车子稳稳的停在骆野常停的车位,右边的右边,是年满的那辆小mini。
“下车。”
许瓒没动,只是抬眼看他。
“看什么?”骆野没好气的道,“你不要吃饭?”
……
新鲜的鲫鱼汤,奶白色的汤汁,瞧着就诱人。
昨晚他就特地叮嘱负责食堂伙食的沈姐今天要炖点汤,还特别为他开了个小灶,感情这男人现在的表情,是一点儿也不感动。
“想喝就自己舀。”许瓒淡淡的道。
这男人的眼睛是长在哪儿的,他不过是瞧了一眼,顺便咽了下口水,这男人全程都低着个头在吃饭,是怎么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