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有的留下了疤痕,有的没有一点痕迹,就像从未流过血,从未裂开过,从未在黑暗的夜晚,咬着牙,倔强的忍着。
眼眶还是红着,他越不在乎,越轻描淡写的安慰着她,她便越控制不住自己的难过,与愧疚。
“年满,”许瓒低柔着语气轻唤她,“先吃饭好吗,不然就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一点儿也不疼了,真的。”
年满还是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脸,哭了?
可是没有眼泪砸下来,没哭,还好没哭。
她哭的时候,他真得一点办法也没有。
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许瓒起身走过去。
“嗯,我在外地,得过段时间,好,你自己注意身体,我知道。”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年满还是听见了。
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说他在外地。
许瓒挂了电话,又重新回到餐桌前,见年满呆呆的望着他,眼眶还红着,好在的确没掉眼泪。
“我爸,”他解释,“没告诉他我这事儿。”
余子酱和她说过,他受伤这件事儿,没告诉他爸。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
缓过了这股低沉的劲儿,年满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年满。
“许瓒,”她站在他家客厅的书架前,问他,“你很喜欢看推理小说吗?”
他的书架上,有挺多这类书的。
“还好,”许瓒回答她,“都是很早之前看的。”
有多早?
好像是在读大学的前两年。
可能甚至更早些,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突然就喜欢上了。
后来买了这套房子,搬家的时候就一起打包都搬了过来。
年满下午还要回公司上班,所以待了一会儿她就走了,许瓒送她到电梯口。
“开车过来的吗?”他问。
“嗯,”她点头,“上午我出来办事儿。”
“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她应道。
……
晚上余子酱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地板上堆了一大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