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现在养个娃要花家长多少心血,几个月大就送去早教班的多得是,你要这样的家庭怎么接受自己孩子连上大学的机会都没。上不了大学,也就意味着无法从政、从医、无法执教。”戴眼镜的那位女士话音刚落。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在教室门口看了半晌后过来,坐到她身边说:“你看他,佯得很,不听老师的。他不适合学这些,下学期莫给他报名了,学不进去又浪费钱。”
曼姝坐在戴眼镜的女士身边,听她不好意思地央求:“妈,你这些话莫当着叮当的面说。”
哪知她妈妈说:“等他出来我就跟他说。”她见旁边有人,就仰头自嘲道:“我怎么这么难啊!”
曼姝怕她尴尬,就笑说:“宝宝心里苦啊!”
……
下课后,曼姝引着孩子们往外走,肖泉背着琴出来,问曼姝要不要坐他的车。
曼姝指了指对面小学道:“不了,李毅把车停在那等着的。”
“那好,等会见。”肖泉便给小乐开了车门,嘉嘉也一同上了肖泉的车,和小乐继续讲着孩子们才听得懂的话。
李老师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曼姝,直到看她上了一辆车,才散下自己盘起的头发,微微仰着脸,迎风徒手梳理着细卷。
他们到了约定吃晚饭的地方,服务员将他们带进包间,徐家妈妈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拉着两个孩子问冷不冷,又给孩子们倒热水喝。她招呼小辈们坐下,似乎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说。
曼姝见爸爸和林姨在一旁仿佛知情似的,就笑问:“
姑姑,有什么好事啊?是不是小胖叔……”
“关小胖叔什么事!是小凡刚打电话来跟我说:他准备今年底退伍!”徐家妈妈柔和地笑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真的?那正好满五年,回来会安排工作不?”李毅连忙问。
“这个不清楚,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哪条路不是路,行的正坐得直就行。”徐家妈妈为两小孩盛了饭,满脸洋溢着幸福。众人不忍打扰这位寿星的幸福,便一起敬她。她是这样的坚强,又这样的淡泊。
窗外墙壁夹缝里的小草倔强地生长,石板边缘的青苔因为人的足迹,渐渐缩小范围。
在这流光溢彩的世界里,一株夹缝里的杂草,一抹石板上的青苔,一棵得天独厚的玫瑰,一丛溪边月下的芦苇……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诗人般的芦苇不必羡慕玫瑰的娇艳……:,,.